南洋创业者 | 逐梦者杨少远

发布时间:2025-12-15 供稿:厦门南洋职业学院 分享至:

逐梦者

2005届工商企业管理专业杨少远校友


校园生活

鹭江的潮水在夜色中轻轻摇晃,月光漫过波光粼粼的水面,碎银般的光斑在水面上逐波而动,像撒下一把永不褪色的星辰——这是一段关于梦想与坚持的序章,从二十年前那个凤凰花开的午后开始书写。2002年的盛夏,杨少远第一次站在厦门南洋职业学院的校门口,教学楼前的凤凰木正簌簌落下细碎的红花,它们不像凋零的花瓣,反倒像跃动的火苗,一簇簇坠在青石板上,连空气里都飘着青春的灼热气息。

那一刻,他望着校门上方“厦门南洋职业学院”的牌匾,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肩上的帆布书包带。未来像一幅摊开的空白画卷,而校园里传来的琅琅书声、篮球场上的呐喊、宣传栏里贴着的社团招新海报,都在告诉他:这里就是蘸满颜料的画笔。他抬脚走进校门,每一步都踩在凤凰花铺就的“红毯”上,仿佛听见心底有个声音在说:要做就做追逐海浪的人,哪怕被礁石撞得生疼,也不能停下逐浪的脚步。

 在南洋的日子,像被阳光泡透的柠檬,酸涩里裹着清甜。他遇见了来自黑龙江的室友、广东的同桌、四川的社团伙伴,不同的乡音在宿舍夜谈里交融,为了“泰勒的科学管理理论是否适用于中小企业”争得面红耳赤,又会在食堂分食一碗沙茶面时笑成一团。课堂上,他总坐在第一排,笔记本上除了老师的板书,还密密麻麻写着自己的批注;图书馆靠窗的位置几乎成了他的“专属座”,常常一待就是一下午,直到闭馆音乐响起才惊觉天已擦黑。

他对实践的渴望像藤蔓一样疯长。入学第二年就报名加入学生会,从组织班级辩论赛的“小干事”做起:提前三天去借教室、反复核对辩题卡、在赛场外备着润喉糖和热水。一次校级歌手大赛,后台音响突然出了故障,他蹲在地上跟技术人员一起排查线路,手指被电线勒出红痕也没察觉,最终在节目开场前五分钟抢修成功。这份“眼里有活、肩上扛事”的劲头,让他在大三那年以全票当选学生会主席。那些策划迎新晚会的深夜、协调运动会方阵的烈日、跟商家谈判拉赞助的拘谨与坚定,都成了他后来管理企业的“预科班”。

就业历程

2005年的凤凰花又开了一茬,杨少远脱下校服,攥着毕业证走进了工业区的厂房。流水线上的日子是单调的:每天重复拧两百个螺丝,袖口被机油浸得发硬,深夜的车间只有机器嗡鸣和他啃冷馒头的声音。但他总在下班后掏出笔记本,把生产流程、质检标准、工人操作习惯一一记下,字迹在昏暗的路灯下越来越潦草,却越来越清晰地勾勒出“做好产品”的执念。有次为了盯一批出口订单的质检,他连续三天睡在车间角落的纸箱上,醒来时脸上还沾着产品标签的胶水——后来的杨少远常说,那段日子教会他:“连一颗螺丝都拧不扎实的人,不配谈梦想。”

2012年冬天,厦门的海风带着咸味,杨少远在一间不足三十平米的办公室里,跟三个老同事碰响了茶杯:“咱们自己干,做中国人信得过的户外用品。”最初的日子比流水线更难:他既是老板也是业务员,背着样品包跑遍全国展会,鞋跟磨破了就贴两层创可贴;为了赶设计稿,在网吧通宵改图,冻得抱着热水瓶发抖;客户突然要求改货期,他带着工人连续48小时赶工,累得在生产线旁打盹,手里还攥着订单明细。

创业历程

如今,当年的小办公室早已变成占地六万平方米的生产基地,车间里的智能生产线每小时能产出三百顶帐篷,研发团队手里握着二十多项专利——其中“抗12级台风的帐篷支架设计”还拿到了国际户外装备博览会的金奖。公司的产品不仅走进了欧洲的露营地、澳洲的户外商店,连南非的safari营地都能看到他们的帐篷。作为“威野营”联合创始人,他带着团队把本土化服务做到极致:针对中国南方多雨气候设计的“速干防潮垫”成了网红产品,为北方冬季露营开发的“恒温睡袋”入选行业年度创新榜。而在沃尔玛、Target的货架上,贴着“威野营”标签的产品,正用扎实的做工告诉世界:“这是中国制造。”

外人总猜,雷厉风行的杨少远靠“铁腕”管理才有今天,但走进他的公司,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:开放式办公区摆着绿植,每个工位都有可调节高度的桌椅;午休时,折叠床从柜子里拉出来,盖着公司统一配发的羽绒睡袋,整个办公楼像个安静的“午睡营”;“双十一”期间,电商团队提前一周制定错峰排班表,确保每个人依旧能准时下班。“员工不是机器。”杨少远常对管理层说,“让他们睡够了、笑够了,干活才有力气。”

这份细腻藏在无数细节里:得知怀孕的女员工对烟味敏感,他不仅调走了抽烟的同事,还在她工位旁放了台空气净化器;有位老员工住院,他提着水果去探望,临走时悄悄在床头柜塞了个红包,附纸条写着“医药费公司报销,安心养病”;就连保洁阿姨的生日,他都会让行政送一束鲜花到岗。“当年在南洋,老师总说‘先做人,再做事’,”他说,“对员工好,不是施舍,是本分。”

反哺母校

时光兜兜转转,当年的学生会主席成了母校的“常客”。作为校友会副会长,他每年都组织“南洋学子企业行”,带着学弟学妹参观生产线,手把手教他们看产品报表;评审2024级工商企业管理专业人才培养方案时,他逐字逐句批注,把“供应链管理”章节改成“从工厂到货架的全链路战”,还特意加了“跨境电商实操”模块。“我走过的弯路,不想他们再走,”他在座谈会上对老师说,“南洋给了我起飞的风,我得为后来人多垫几块砖。”

这份“反哺”之心,还延伸到了更广阔的天地。作为中华儿童文化艺术促进会公益工作委员会活动部常务副部长,他发起的“帐篷里的课堂”项目,已经为云南、贵州的20所乡村小学送去了防雨帐篷和图书角。去年冬天,他带着团队去山区送温暖,看到孩子们在新帐篷里上美术课,用蜡笔画出“会飞的帐篷”,突然想起二十年前,自己在南洋的操场上,也曾对着凤凰花畅想未来。

2024年暮春,杨少远再回南洋,凤凰木的红花依旧落了一地。操场上,穿着校服的学生在跑八百米,脚步声踏碎了阳光,像极了当年的自己。恩师拄着拐杖走来,指着那群孩子说:“看,多像你刚来时的样子。”他望着眼前的场景,突然发现:当年的凤凰花谢了又开,教学楼翻新了模样,但那份“向上生长”的劲儿,一点没变。

夜色渐浓,杨少远的办公室还亮着灯。年产值破五千万的报表摊在桌上,他却在草稿纸上画起了新的露营帐篷设计图。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,像极了当年在图书馆翻书的动静,又像鹭江的潮水,一波波推着他向前。

 潮声里,有二十年前那个攥着笔记本的少年,有车间里啃冷馒头的青年,也有此刻望着星空的创业者。当他办公室的灯光与鹭岛的万家灯火交融,那束光里,藏着一个南洋学子的赤子心,藏着中国制造的硬骨气,更藏着一个逐浪者对时代的应答——就像《逍遥游》里的大鹏,借风而起,却从不忘回头,看看托举自己的那片天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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